林业绥只好松手,放女子下去,眼睁睁看着她离开。
宝因走去找到药膏后,折返回来,又催促着他去沐浴,等了两刻后,才上前去,用指腹擓出乳白膏体,轻涂在伤处。
寝衣半解的林业绥坐在榻边,眼皮微掀,就能瞧见近在咫尺的妻子:“我大概要去汝阳郡一些日子。”
要想太子坐稳东宫,这些以东宫不仁为名所滋生出来的叛乱便必须先镇压下去,既要悄无声息,又要快。
宝因抹好药膏,收圆肚瓷罐的同时,蹙起眉头,嗔道:“这也叫闲人?我倒巴不得你是真闲下来。”
林业绥被她的娇嗔模样逗笑,夺过药罐,随手放在一旁后,伸手拿来提前备下的湿帕,托着女子掌心,动作轻缓的一下下擦拭着,温声道:“我尽量在三月底前赶回来。”
宝因瞧着指腹的油腻黏糊被男子一点点擦去,闻言,眸光滞拙了下,她大概三月底便要生。
没一会儿,男子的神色又略显失落,极为可怜的开口:“要不是路途颠簸,你又将要临产,本可带你同去的。”
想起青城山之行,宝因不由打趣一句:“你还想去哪儿都时时带着我不成?”
林业绥稍作停顿,然后坦率的嗯了声。
第124章 捻耳
第二日一早, 雪停了。
窗外芭蕉却因积雪而重重垂下,晃晃悠悠,一声响过后,雪连片的摔落在地, 宽大的叶子也终于再次挺立。
几个仆妇也使劲搓着手, 往两手间哈了口气, 怕院里的大娘子和二郎出来玩时给摔倒, 连忙躬身洒扫着。
林业绥自长廊走来,进到内室先见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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