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的便是警告当年才十九岁的昭德太子,不要动别的心思,这件事也使得他至死身边都没个女子,或是对发妻眷爱至深,或是不愿再害别人性命,后来郑氏送女入四大王府,而非东宫,便也证明这位太子必须死。
如今皇帝能够追封,琅琊王氏全族服丧,大厦已倾,谢氏则早就在谢贤被废去司徒公时,慢慢只剩空客。
宝因从高几上拿了手帕,给范氏擦着眼泪,柔柔笑着:“儿知道,儿还得替她给母亲谢一声恩。”
这已是年初的事情,那时范氏还差使了个婆子专门去林府与她商议。
范氏像是被眼泪给哽住了喉咙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不停地流泪,轻轻点着脑袋。
宝因微微俯身,边给拭泪,边握着她手,抚摸慰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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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边范氏渐渐合眼睡了,宝因始终陪在一旁,待妇人不再流泪,便搁下手帕,伸手拾来团扇,轻摇送着清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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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深的时候,屋里屋外都点起了蜡烛铜灯。
醒来的范氏倏然说想要吃荔枝膏,喜得李傅母赶紧去吩咐疱屋的那些婆子。
做好端来,宝因亲自捧过,舀了小口喂过去,但妇人又摇头不肯吃了,她借着昏黄的烛火打量着,眼球深陷的更加厉害,枯竭之相愈发严重。
鼻头一酸,她也不忍相逼。
范氏偏头看向窗外:“还没来。”
宝因把水晶小碗放在旁边几上:“母亲是想见大姐她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