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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盏灯姑娘宝贝得很,在闺中之时就常常拿在手上把玩,爱若珍宝,出嫁了也不忘一块儿带来。
盈月取了灯,正要去拿火绒点火,却听容舒道:“不必点火。”
摘星楼的摘星灯巧夺天工,是一盏灯中灯。
琉璃宫灯里头还有一盏圆心灯,把火往圆心灯中央一点,外层的八面琉璃灯面便会亮起璀璨繁星,在夜里提着这么一盏灯,仿佛把漫天星河都攥在了手里。
眼下还是青天白日,的确不该亮灯。盈月正这般想着,忽听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那盏摘星灯转眼便被容舒摔在了地上。
她傻了眼,“姑,姑娘?”
容舒缓缓抬起眼,见盈雀、盈月一脸目瞪口呆,“噗”地一笑,道:“别慌,我只是不喜欢这灯了,索性便摔个干净,让人进来收拾收拾吧。”
两个丫鬟呐呐应是,对容舒摔灯之事是百思不得其解,总觉得自家姑娘有些不一样了,可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。
松思院摔了盏灯,不过须臾,这事便传到了六邈堂。
“听说是底下的丫鬟收拾屋子时,不小心撞倒了几案,这才摔了灯。”
一盏灯摔坏了,不过是芝麻大点儿的事,徐馥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,问起旁的事来。
“砚儿离开六邈堂后,便径直出府去了?没再回松思院?”
“是,老奴亲自送少主出府的,想来是去刑部了。常吉与横平说,少主这段时日一直在忙昌平州那对母女的案子,便是成亲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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