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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的最东边是个破旧的茅草屋,看起来不像是能住人的模样。
但岁宴还是收了伞,在有些腐朽的木板上轻扣。
“请问,有人在吗?”
清冷的女声在空荡的茅草屋前晃荡,直到消弭,也未能听见有人回应。
想来是没有人了。
岁宴径直走上前,闭眼低语一句后,整个身子竟像是透明的一般,直接穿过了那门板,进入到了内院。
而门栓还好端端的躺在那并不牢靠的木门上。
如法炮制地穿过了正门,岁宴终于发现了这屋子的主人。
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子,身上穿着破旧的麻布衣,粗糙的右手还攥着一本被翻得起了褶子的旧书,若是走近些,还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。
桌上的蜡烛早已燃尽。
看样子是个一边做农活一边苦读的书生。
只是可惜了,脖子上那三道伤口,昭示着这人已然西去。
岁宴蹲在他身旁,伸手替他闭上了那双惊恐过度而睁大的眼,细细查看起了他的伤口。
只见那三道伤口齐整,似是被尖锐之物刺破喉管而亡。
上面隐隐泛着只有岁宴才能看见的黑气,气息混乱地流动着,显然说明下手之人心绪极为不稳。
是害怕罪行被人发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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