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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秀英听着窗外的哭声,露出了恍惚的笑容:“是该哭的,如果早几年平反的话,很多人的命运未必是现在这样。”
比如说她自己,如果不是顶着老右子女的帽子下乡,想要积极表现自己改造的决心,她也不会贸然在农村就结婚了,只图对方一个贫下中农的清白身份。
回顾过去,她只觉得自己当时真傻。可那个时候,她又有多少路可以选择呢?
人生就是这样的,看似自由,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决定。但其实很多时候,都是被周围的力量裹挟着往前走。
田蓝沉默一瞬,安慰她道:“抬头往前看吧,人只能往前走。”
方秀英点点头,露出笑容:“脱帽总归是好事,挺好的。”
当然好了,对戴着这顶沉甸甸的帽子的人来说,不亚于重获新生。
陈致远感觉这段时间自己在冰水与火山之间来回哆嗦。
自从在电视上看到苏联人做的数控车床之后,他就陷入了强烈的悲伤与惶恐之中。每天和妻子偷偷摸摸地看电视学技术,经过几个月的时间,他可算把几十节课程彻底吃透了。不仅如此,他还通过电视学了相关知识,可以说数控车床整个配套的内容他都了解了。
但越了解他越悲伤啊。世界发展的如此之快,他和他的同胞们已经被远远甩在了后面。
每天行走在大街上,看到行人脸上的笑容时,他总有种冲动,要大喊大叫:你们怎么能笑的出来?还赶英超美呢,我们都已经成了吊车尾了,哭都没时间哭。
可是他只能忍着,因为那是无法对人言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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