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强忍了下来。
午后的光透过色彩斑斓的琉璃窗,在玉檀香木地板投掷出梦幻光影。
瓷勺碰碗壁,脆生生的响,钟浅夕搁好坐直,视线自主坐的父亲开始,再转向母亲和哥哥,温柔的如同清风,狐狸眼中水色淋漓,清甜讲,“我不记得出事时发生过什么了,再醒来时在船上,一对好心的渔民夫妻救了我,他们是特别好的人,我有短暂性的失忆,是他们收养了我……福利院里的大家都对我非常好……”
十年间发生过太多事,遇见过太多人,说上三天三夜都聊不完。
挑捡出最浓墨重彩的几笔,总难绕开陆离铮。
从前每日挂在嘴边说许多次的名字,在唇齿间翻滚,好像是带着倒刺的圆球,涩然划破喉管内壁,血腥味扩散。
钟浅夕顿了半晌,所有人都沉默起来。
少女踢掉鞋子,蜷缩在柔软的贵妃椅里,下巴颏抵着膝盖,发侧目去看斑斓的彩窗,又去看大敞的门口。
发丝滑落,将视线分割成不规则的左右,院子里的草皮是挪威空运来的,四季常青,秋日中翠色不减,屋里恒温,俨然如春。
“我这些年里爱过一个人,小时候是很喜欢,长大了是很爱他,爱到骨子里,可他到底辜负了我。”缥缈空灵的声音荡在偌大的客厅间,钟浅夕掐指腹到泛白,说了下去,“我很难过,再爱也不想理他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闻落行掷地有声。
“可以。”父亲的手杖重重砸向地面,异口同声。
钟浅夕没有看向谁,长睫毛覆出的阴影弧度遮住落寞萧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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