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声响后走出去,就见地上的祁凛浑身滚烫,于是扶他起来,走进屋子里,把他身上的衣服撩开,发现少年的脊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紫。
随后当天夜里,他就发起了高烧。
友枝听着,此时轻轻垂眸,心疼地抿了抿唇。
“背上竟然全是青紫……那一定很疼。”
她之前依稀听过这些事,但都不太真切,没想到祁凛竟有这样真实又倔强的过往。
“他性子倔,宁可被打死也不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我当时想,如果换做是我,说不定就屈服了。”
沈归京说着,有些自嘲地笑了笑。
况且,人心里的恶不是光靠外界的手段就能驯服的。
当时那些自以为是又蠢笨的大人们把好孩子送去劳改,却让那些恶心的孩子继续无所顾忌地对别人施暴。
那些晦暗的日子里,友美和是少年和他为数不多的光亮,甚至可以称为“亲人“的人。
于是,在友美和突发心脏衰竭而死之后,少年唯一的光亮也熄灭了。
祁凛就重回到黑暗里,暗无天日,无休无止。
不是不想变好的,只是失去了向上的理由。
好像也没有在等着谁,或许,谁也不会来。
所以他就这样无望地,孤独地,过了两个春秋。
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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