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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凛,今年十七岁,跟你一样大。”大舅喝了口茶水,他一边感慨,“这孩子从小不学好啊,打架斗殴的,还进过几次少管所呢,不过他对你姥还算恭敬,每年都来拜祭,今年至少来过六次了。”
友枝脑袋里冒出一个词条:“凛哥”。
是同一个人吗?
没来得及多想,友娜走过来把香盘递给她,她拆开后用打火机点燃。
趁母亲不注意,友枝偷偷把它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燃香过后,狭长的堂屋里立时檀香四溢。
她又随口打听了一下他的事。
大舅回答了,喋喋不休:“我说小枝,你可离他远点啊,千万别去招惹,这孩子一副戾气相,待人冷得很。”
友娜拿抹布擦干净了手,听了这话,想起什么似的说:“不对啊,我记得咱妈出殡时他也来了,还帮了不少忙,当时不是挺懂事一孩子吗。”
她有点诧异:“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大舅轻轻“害”了一声:“这孩子打小就阴沉,又没人疼没人爱的,野惯了,长成这样有什么可奇怪的。”
友枝有点反感他说的话,皱了皱眉,友娜叹了一声:
“也难为他,给她姥磕头磕这么实诚,礼数一点也不差,在镇子里算是头一个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咱妈曾养过他三年,这份恩情你忘啦?当初那么小一孩子,才刚生下来一个月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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