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太多人来参加,只有沈晋肃、局里的几位领导、同事,以及从长宁远道赶来的朱铭恩和谢时明。
那时江倦身体还没恢复,只能坐在轮椅上,整个过程全由萧始代劳。
司仪的话说得很委婉,提醒江倦有些要守的规矩是必须血缘至亲来做这些事的,江倦也很平静地回应道:“萧始是我哥的弟弟,盖了章的,他自己都认。”
外人也便不好再说什么。
父兄都得了入葬烈士陵园的资格,江住在桃树下的衣冠冢被迁到了父亲的新坟边,得以光明正大在墓碑上刻下属于他的名字了,不过江倦还是想让一家人团聚。
“不然妈一个人孤零零的,太可怜了。”
他说:“我除掉所有威胁,只是因为想让哥哥的墓碑堂堂正正刻上他的名字,终于是时候了。”
此前他找了一处僻静的小墓园合葬了父母,如今又在他们身侧安葬了亡兄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,江倦已经能平静面对了,那一天没有落一滴泪,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。
在仪式将要结束,萧始捧着骨灰盒安置在墓穴里的时候,沈晋肃开口道:“江家一门三警,满门忠烈,脱帽,敬礼!”
在场的警察纷纷脱了警帽致敬,直至封墓立碑。
高局走到轮椅上面色苍白的江倦身前,半蹲着俯下身来,让自己的视线与江倦保持平齐。
江倦今天也穿了警服,他知道这是父母兄长,也是过去的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,今天要祭奠的不仅仅是故去的至亲,还有过去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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