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鲛尾淡蓝,泛出粼粼微光。
不同的是,今天的尾鳍异常躁动,上下晃个没停,来回摇曳。
施黛抬眼望去,视线凝在一处,不由皱眉。
在鲛尾中央,不知怎地横了道刀疤,看位置,赫然是鲛珠所在。
心口陡然提起,施黛打量那道伤痕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鲛尾的伤痊愈很快,豁口既然在,说明是这几天留下的。
江白砚不会自虐到,要用刀去剖鲛珠吧?
窥见她面上的忧色,江白砚轻笑:“无碍,我擦过药。”
开口时,尾鳍在她小腿轻轻一扫,隔着单薄衣袍,惹来若有若无的痒。
这个小动作暧昧至极,施黛耳尖不争气地开始生热:“鲛珠是你妖丹,怎么能剜这个地方?”
她飞快补充,杜绝言语漏洞:“不止鲛珠,其它地方也不可以划。”
灯烛下,绣有花鸟的帐幔飘摇轻荡,光影交叠又消融,宛如湖中水波。
江白砚身在其间,微仰起头,被深黑衣袍所衬,面庞是羊脂玉似的白。
他弯起眼:“不是为了疼。”
嫣红薄唇轻缓张合,声调像雪水消融的轻响。
江白砚说:“我往里面,放了东西。”
施黛:?
隐约有种古怪的预感,她没多想,直白发问:“什么东西?”
尾鳍服服帖帖靠在她腿侧,江白砚抬臂,虚虚环住施黛脖颈,令她俯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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