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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落在熔炉里,一刻也耐不住。她等不到蒋妈苏醒,也顾不上当面向朱昀曦禀报,让宫女代传口信,骑马赶回京城。
柳邦彦还未收到太子遇刺的消息,掌灯时分,他正在内书房研究金石刻画,身着女装的柳竹秋快步走来,冷峻的面色仿佛一阵提前来临的寒潮。
“都出去。”
她沉声叫退屋内的下人,让柳邦彦狐疑翻倍。
“你不是随太子去昌平谒陵了吗?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他茫然的表情加深柳竹秋的愤恨,一个人怎么可以数十年如一日的藏好亏心事,理直气壮对她这个苦主的女儿行使父权?
羞耻何在?良心何安?
“爹……”
她忍住了十万分的恶心才能喊出这个称呼,因为目前她仍无法视他为仇敌。
“你还记得我娘的形容吗?”
柳邦彦白日见鬼般的扭曲了脸,迅速被极力逃避的恐怖预感包围,包括舌头在内的肢体全部僵硬了。
柳竹秋仅存的一缕侥幸都教他这份心虚粉碎了,以审讯官的架势靠近逼问:“你告诉我,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柳邦彦真盼着房梁马上塌下来砸死自己,这样就能靠死无对证维持他在女儿心中的印象。
“阿秋,你……你别听蒋妈一面之辞。”
“蒋妈什么都没说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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