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后喂给她,再回头细看,除一封牛皮纸做的信封外,其余物品都不甚要紧。
她随手打开未封口的信封查看,又漫不经心地取出里面的信笺。
据纸张成色判断此信年代久远,她好奇地展开已有些发脆的信纸,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,先看落款,赫然看到“赵静雅绝笔”几个字。不久前在心间肆虐的风暴卷土重来,扫荡出更猛烈的乱景。
蒋妈竟随身藏着娘的遗书,她为何一直不给我看?
答案随着火速的阅读揭晓,一个做梦都未曾出现过的可怕隐秘犹如刀刃贴住她的咽喉。
二十三年前,赵福清及妻儿冤死后,奸宦们力求斩草除根,没漏掉已嫁入柳家的赵静雅。
先威胁她的公公柳康山,柳康山畏事,逼迫柳邦彦除掉妻子。
柳邦彦不敢反抗强权父命,为自保放弃夫妻情分,送上奸党给的毒药,跪求赵静雅自行了断。
赵静雅走投无路,写下这封悲情刻骨的控诉信后含恨服毒。
信中的一笔一划似垂死抗争的战士挥出的兵刃,在柳竹秋眼前舞出血雨腥风。
她似乎看到在那个暗无边际的夜晚,一个怨苦无助的女人在灯下奋笔疾书,用尽全部心力抨击这黑暗的世道,残酷的人心。
娘不是病死的,她也是赵家冤案的受害者,害死她的直接凶手是爹和祖父。
柳竹秋千锤百炼的定力也未能抵挡这次重击,无数刀片插进心房最柔软的部位,她最大的包容和无私的爱竟然都给了一个最不值得的人——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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