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委屈到了极致。她其实是更适宜于这样柔弱的姿态的。
就像那几乎要被露水压折的花枝,在那摇摇欲坠中更显出几分风韵。
他忽而很想站起身去牵她起来,如之前一般。只是脑海中又纷乱地闪过前世无数的片段:她坐在冷宫中愈来愈细弱的身形、那西南烟尘里被血染红的白裙,似乎还有些湮没在极深黑暗中的零星片段,他瞧不清。
殷俶回神,“既然知道,便省了爷的力气。”
官白纻瞧着殷俶冷肃的眉眼,半晌后,慢慢地支起身,从地上站起来,挺正了身姿,朝殷俶规规矩矩地行了礼。
“年关一过,鸦娘便会拾掇着离宫。离宫前,鸦娘会把该布置的东西打点妥当。”
男子松下眉眼,神情复又温润下来,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离宫后爷仍旧会叫三思递消息给你,如有要事,你便去寻高年。”
他讲了一半,忽而顿住,片刻后才又接了下去,“你去找他约好时间地点,爷来见你。”
“仆省的”,官白纻闻言轻轻一笑,除了那微红的眼眶,好似一切都如寻常。
可是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心中一直怀揣着的某种卑微又坚韧的绮念,她的所有勇气,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。
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又似那促使千里堤坝溃于一朝的蚁穴。她已然失掉了再去强留在他身边的勇气。
官白纻陡然生出一个念头,若是今生她和殷俶都能回来得再晚一点,那夜浮碧阁他与她仍旧荒唐又牵强地被迫有了肌肤之亲,她或许仍旧能如同前世般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