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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知道斤斤她以前吃了多少苦,你那算什么?草,你吃过吗?”
阿葵冷不丁被他问愣住了,摇摇头:“哥,你怎么还骂人呢?”
聂照拍他的头:“草,野草!”然后和他比划:“这么大一院子的草,野草,她饿了三天,说吃就都给吃了。还有面糊,用冷水冲面粉冲出来的面糊,她一吃就是三碗,你吃过没有?”
这,这自然没吃过,谁能想到吃这种东西啊?阿葵满眼复杂地看向聂照,期待他继续说下去。
聂照不慌不忙喝了两杯酒,热意有些上涌,才缓缓道:“还有我做的饭,她一吃就是三年,三年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?”
说起前两个,阿葵没有表露,但他听到聂照说姜月足足吃他做得饭吃了三年,汪地一声拿出手绢流泪,心疼哭了:“三年?我可怜的家主啊,吃了三年的泔水。”
聂照抬手轻扇了一下他的脸:“别嚎,憋回去,”然后继续看着远方,陷入了温柔的回忆,“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多可爱,我让她出门买两个红薯,她就真买两个,大的给我。她在书院里成绩可好了,除了算学,其余的科目次次都能评优。”
他甚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牛皮袋,从牛皮袋里又掏出张揉搓的皱皱巴巴,不知道被反复看过多少遍的纸,轻轻抖在桌面上。
阿葵想上手摸摸,却被聂照一手拍开,依旧用充满了回忆的语气说:“这是她之前写的文章,先生还特意因为这篇文章,把我叫去学堂单独表扬了一番,说斤斤真是个当世奇才,这文章写得感情饱满,令人见之落泪,而且写的是我。”
亭子里有些黑,阿葵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,但是光听到这么动情的描述,就知道这文章肯定才比滕王阁序,字比兰亭集序,只是聂照金贵的很,不肯给他看,他只能讪讪作罢,心存遗憾。
聂照依旧在继续:“后来她在逐城军营的时候,还给我写了另一篇,不过我最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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