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药他没舍得吃, 恨不得供起来,只是保存不当,眼下掏出来, 发现其中不少都生了虫。
聂照没什么讲究,挑拣出些能吃的空口嚼了,大抵作用也是一样的,他的本意原就不是吃药。
只是没想到阿葵却完全不如他所愿地又打了个哈欠, 问:“哥哥没有事了吧?没事我就回去继续睡觉了。”
聂照原本想借着寻药由头找这个话痨说说话的, 却没成想是他先给自己下了逐客令, 当即扶住门框:“你等等,天这么早, 年纪轻轻的睡什么睡?一点朝气都没有。”
阿葵打到一半的哈欠被吓了回去:“真的假的?”
谁家好人快天亮了才睡觉?
聂照摇头,上下打量他, 然后发出啧的声音:“你长这么大, 该不会连通宵都没有过吧?”
阿葵当即挺起胸脯:“我怎么没有?”
他这个人经不起激将法, 三言两语困意全消,跟只大公鸡似地昂首挺胸,和聂照坐在亭子里喝酒去了, 不过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喝,聂照就在一旁托腮坐着。
“哥你不知道,我以前在苍南的时候可辛苦了, 早上卯时就得起床, 要练琴棋书画, 你瞧,你瞧我的手都磨出茧子了……”
“哦。”聂照敷衍地挥开他的手。
“真的, 你别不信, 你看, 我这都是为了能更好的伺候家主。”
聂照本想着阿葵话多,热闹,尤其喝了酒,小嘴就跟熟透了个豆荚一样噗噗噗个不停,总不至于空荡荡的觉得冷,但他现在非但没有被排解寂寞,反而越听越烦。
他撑着下巴,给自己灌了杯酒,指尖勾着酒杯在桌子上转圈儿,心里火烧火燎的,却没地方排解,便和他对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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