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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间一通动作下来,许娇河头脑中的困意彻底消散。
她捏破阵符,抵达怀渊峰之际,整个人已经呈现出焕然的生机。
院落内,一袭教习装的兰赋候在兰英树下,身姿高挑,挺拔秀朗。
许久未见,许娇河对这位举止得体的虚极峰管事依旧心存好感。
兰赋见了她,并未摆什么教导者的架子,柔柔弯腰,行了一礼:“奴婢见过娇河君。”
“别别别,别自称奴婢了,你是我的师父,合该我对你行师生礼才是。”
许娇河连忙扶住兰赋,同时屈膝,回以学生第一次拜见师长的礼仪。
闻言,兰赋的面色更是温和,目光如一片轻盈的白羽拂过许娇河的额间。
她从善如流道:“今日是学习第一日,不止是我,就连宗主也在等待娇河君的到来。”
明澹。
明澹也在这里?
许娇河的小腿肚不自觉抽动了一下,似乎源自对方指尖的灵力仍然流淌于皮肉之间。
她顺着兰赋的视线望向兰英树的后侧。
只见那需要两人合抱的粗壮树干后,缓缓走出一道皎洁的身影。
与记忆重叠的场景,令得许娇河又想起曾经客居在此,将落英中的练剑者错认为夫君的糗事。
可不得不说,在某个角度,某种时刻,明澹与纪若昙之间,又是如此相似。
相较对方对视一眼,便偏过头颅的赧然,明澹的一副美人面孔上尽是坦荡无畏。他半敛双眸,在许娇河所着的青白弟子服上逡巡片刻,煦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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