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娇河彻夜未睡。
将近天亮时,才堪堪合眼浅眠。
所幸明澹知晓她平素起身也晚,将学习的时辰定在了云衔宗其他弟子结束早课的巳时。
许娇河坐在床前,任由女婢为自己调整袍带,穿上鞋袜。
她打了个哈欠,眼下两抹浅淡的青黑,神智却异常清醒。
左右意志的情绪和怒火褪尽后,经过慎重思考,她决定再给纪若昙最后一次机会。
待他从极雪境归来,向他要一个解释。
倘若纪若昙依旧是这副过河拆桥的模样,她就拿着分到的一半资财,与之断契合离。
从此以后,他走他的阳关道,她过她的独木桥。
当困扰的事件有了最终的决定,纵使许娇河免不了胸闷心痛,但她始终清楚,长痛不如短痛,况且,自己才二十三岁,人生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享受,没必要为了一次真情错付而感到难以释怀。
用完早膳,许娇河登上怀渊峰的最高点。
望着群峰耸立,万仞巍峨,她展开双臂,大喊了一声,希冀将所有的郁气疏散。
她默默告诉自己,生命可贵,无法重来,空缺了谁的参与,亦都会照常进行下去。
因此她现在要思考的唯有两点。
一,找到斩断承命者连结的办法。
二,提前计划好合离之后的生活。
尽管许娇河尚不知晓自己同纪若昙之间的结局如何,但她决定等到每日怀渊峰的课业结束之后,先去宗内的藏书阁找一找与承命者相关的典籍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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