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好的,站在那里认真地洗冬宁的内衣,好像刚才把冬宁欺负到崩溃的人不是他。
冬宁扯起被子,盖住大半张脸,闭上了眼睛。
巴掌大的两块布料,洗得再认真,也就三五分钟的事。
盛誉从冬宁的身后上床,但冬宁没感觉到他躺下的动作,应该是坐着。
“谈谈。”
谈什么?
冬宁只想哭,想离得他远远的,唯独不想被他没完没了地欺负一晚之后,再跟他谈谈。
她朝床边挪了挪,可身后盛誉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。
比起盛誉在巴黎的住宅,这张床确实不够大。
可冬宁又想,比起她那间连供暖都没有、晚上八点以后绝对不敢再下楼的小屋来说,又已经体面得过分。
事实就是这样,所有人都有目共睹:她因为盛誉享受到的一切,全都比她原本能够得到的优越太多。
这就是你可以欺负我的理由吗?盛誉,我没有花你的钱,没有拿走你愿意给我的优越,就让你这么生气,是吗?可我凭什么非要花你的钱呢?谁规定过我一定要过着你希望有的生活品质,凭什么凭什么?
冬宁不愿意再讲道理,她想好好地撒一场泼,把那些闷在心里不敢讲出来,甚至是不敢去想的念头大声喊给他听。
“冬宁,你是笨蛋吗?”盛誉的指尖在她眼角碰了碰,语气很不好,“还哭,眼睛不想要了是吧?”
冬宁恨死他了,手从被子里拿出来,抓住他伸过来的手,用力咬了两口。
盛誉没忍住,被她咬得笑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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