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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…”萧青冥长长一叹,用空着的手捏了捏额角,“皇叔有所不知,燕然来势汹汹,而朝廷国库空虚,缺钱少粮,只好拆东墙补西墙,能节流一些是一些。”
“毕竟京城危在旦夕,跟大家的安危比起来,朕做出一些牺牲又算的了什么呢?可惜太后却不能明白朕的苦心。”
萧青冥越说声音越低,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:“若是父皇和母后还在,朕就有人疼着护着了……”
瑾亲王沉默片刻,犹疑着抬手抚过他的发顶。
萧青冥回过神,冲他疲惫一笑:“皇叔不必担忧,倘若有破城那一日,朕必定派人护送你和太后还有青宇南下。”
瑾亲王摇摇头:“陛下切莫苦恼,拱卫皇室也是宗室职责,既然缺钱少粮,皇叔便去筹措一些,虽不多,筹到十万两还是可以的。”
十万两!
他的内帑才一千两,一下子翻了一百倍,不愧是宗室的钱袋子。
这些年其他州府拖欠粮税,导致国库空虚,户部抠抠索索,发个军饷都拖欠,有了这十万两,他可以干很多事。
萧青冥握住他的手腕,双目炯炯:“皇叔,你对朕真好……”
喻行舟在一旁冷眼旁观,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袖口,冷不防轻咳了一声。
瑾亲王有些尴尬地抽回手,退后一步:“陛下,臣这就去安抚太后,筹措粮饷,不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礼部尚书崔礼和户部尚书钱云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也很想跟着离开,可惜皇帝没有发话,他们也不敢告辞。
待瑾亲王离去,萧青冥脸上的温情脉脉转眼淡去。
他随手将那盛了血的碗端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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