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皇权,一半靠杀手。负责替冯敬忠豢养这些杀手的人,便是田兴壬。去年年底,东厂倒台,田兴壬提前获悉消息逃离京城,带走了一批潜伏在京城里的暗哨。如今他派人在登州四处拐掳男童,施以宫刑,应该是为储备精锐,以备来日东山再起。”
“养杀手,就一定要阉掉他们?”
“这是东厂的规矩。”
虞欢悲愤填膺,噙泪看回齐岷。
齐岷:“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
他表现得很平静,似乎那些伤痛根本与他无关,虞欢含着泪道:“你是他养的杀手吗?”
齐岷看着她泛红的眼睛,大概明白她为何如此了,否认道:“不是。”
虞欢却似乎没有听出这句话里另一层否认的意义,究问道:“那,他欺负过你吗?”
这个问题她之前问过,那次是借着酒劲,这次不一样,她问得很清醒、很确切,像一位要为稚子讨回公道的母亲。
齐岷意外自己竟然会联想到母亲。
心底蓦然涌上一股久违的感动,为这种类似于来自母亲的关怀,又或是在苍茫天地里被凌*辱磋磨后的一次爱怜和庇护。
齐岷想,他大概是漂泊得太久,孤孑得太久了,以至于这一刻竟会觉得这种关切充满诱惑,令他不再想去深究是真是假。
“欺负过。”
虞欢眼圈一涩,泪水涌下来。
齐岷看着那泪,哑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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