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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岷语气低沉,拉着虞欢离开货舱。
虞欢有些莫名其妙,及至隔壁舱室,抬头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不是嫌臭?”齐岷不多解释。
“尿裤子而已,小孩子嘛,谁还没尿过?”虞欢不以为意,却见齐岷脸庞阴着,眉间的那一层翳影根本不散。
虞欢忽然想起些什么,脸色微变:“难道……不是?”
齐岷声音难辨情绪:“是。”
虞欢困惑。
便在这时,辛益从门外进来,汇报道:“头儿,除受刑以外,孩子们没有大碍,但有一人伤口流血不止,得尽快找个大夫。”
“先包扎。”
“是。”
辛益领命离开,从头到尾,脸也是阴着的,跟平日里判若两人。
虞欢宛如雷击一样僵在原地。
辛益话里的意思已很明白,所谓“除受刑以外”,便是指里面那些男孩都已经被东厂那帮人施过宫刑,成了阉人。
虞欢思及先前去抱毛毛的那一幕,毛骨悚然。
以前在王府时,虞欢或多或少听闻过一些关于阉人的难以启齿的秘辛,因为被阉割,那些人没有办法像常人一样控制自己的三急——尤其是内急。
所以,阉人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骚臭味,便是爱洁的,一天更换两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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