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遍,折起来放回荷包里。
“地窖里起出的金铤拿两根过来。派个人去政事堂外候着,等裴中书人一出来,立刻快报给我,我亲自去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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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显是申时前后出的政事堂。
比起往日,提前了不少时辰。
他今天心里记挂着事,眼看着窗外的日晷到了申时前后,推脱有军务要处理,人提前出来了。
不急着出宫,穿过宽敞中庭,径直往长廊两边的六部值房这边走,路过一间值房,便停了脚步,遥遥地往里头看一眼。
路过四五间值房,前头某处值房的窗棂边突然探出一小截银朱色的广袖上襦,保暖的蜀锦披帛松散地搭在臂弯,从半开的窗里垂落在外头,在长廊两边呼啸的穿堂里时不时地摇晃着。
裴显见了那片银朱色的衣袖,倒不急着过去了,脚步停在原处,盯着看了一阵。
值房打开的门窗里并未传出任何交谈的声音。谢澜应该不在。
他原地停了一阵,再度缓步过去,踩着两级青石台阶进了长廊,站在狭窄的值房门边,视线往窗里瞥过。
屋里果然只有姜鸾一个。连随侍的大宫女都远远地守在外头。
她独自坐在并不宽敞的值房里,人靠着墙,素白的手臂搭着窗棂,另一只手无聊地在长案上划来划去。
这处值房是最寻常的值房,四面雪白的粉墙,窄门窄厅,逼仄得只能放下两排四张矮案,或许是普通文书吏用的值房,周围连半点装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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