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娘这个心胸胆气,三郎不及。”
武三思乜着眼,夸她身陷其中,尚能与他坐而论道。
“人各为立场,易地而处……
瑟瑟压住眼底潮热,想用二姐的话说服自己,也市恩武三思,不可迁怒,不可怨怪,上得台来便要愿赌服输。
可是愤懑的心火在胸膛跳跃,怎么都压不住。
“表哥这一生,所图无非夫妻儿女。”
武崇训处处维护他,他却处心积虑,早早预备了牺牲儿子的幸福。
“四娘寻我问话,不是为了替三郎抱屈罢?”
武三思看她冲起火来,并不自辩,反指她看案头一只简陋的陶瓮。
瑟瑟的目光迟迟挪过来,便愕然张大了嘴。
不得不承认,这父子俩的品味十分相似,这只大瓮纹饰简单,陶体粗鄙,搁在厨房便是养鱼存米的玩意儿,寻常士大夫断断不肯摆放内室,他们父子却爱不释手,把玩便能心静。
“丧亲之痛,我懂。”
武三思拔出瓮中摇曳的白菊递给瑟瑟。
最贫贱的花,最恰当的使用。
“高宗立姑母为后那年,我阿耶和大伯从并州进京,阿耶做宗正少卿,大伯做少府少监,从三品的高官——”
侧头瞧瑟瑟不解,“四娘可知少府管理何事?”
“少府监是九卿之一,掌管帝王私库,衣食起居,游猎玩好。”
武三思点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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