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,他被国王赐了上座,就坐在处邪朱闻的王座之侧。
“那次宴会,处邪朱闻原本是要对外宣布,与我解除婚约的。”则南依回忆道:“所以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,而乌石兰就像从前那样,垂手站在他身侧。”
“饮宴持续到深夜,许多人都醉了,殿内热闹又混乱,舒白珩也被灌了不少酒,喝得酩酊大醉,就连处邪朱闻都饮了几杯,说话时带着满身的酒气。”
“乌石兰是不喝酒的,那天晚上,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,腰上甚至还挂着处邪朱闻送他的那块腰牌。”
“月上中天之际,就在国王陛下因为酒力,也顾不上什么礼节,从王座走下来非要找处邪朱闻喝酒时,乌石兰忽然动了。”
杯盏交错的宴席间,乌石兰突然抬起双眸,直直望向则南依。
他的眼珠黑得发亮,眸光锋锐如利刃,就像他的名字。
那瞬间,则南依终于想起当初那句她以为她没听清的话。
焉弥王宫大殿外,小王子问乌石兰孤身一人如何能保护他?
乌石兰只平静地回了他一句话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以前,乌石兰陡然起势,从则南依身侧的廊柱后方猛地抽出一把长刀。
他没有做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,眨眼间,就割开了舒白珩的脖子。
“那天晚上,舒白珩的血飞起来,恐怕得有几尺高,连大殿的天花都溅到了血迹。我金碗里的葡萄,都被他的血浸透了。”
则南依转动明艳的眼眸,看向杜昙昼:“你知道吗?一直到被处邪朱闻带人制服,乌石兰都没有抽出腰间那柄弯刀。他自始至终用的,都是那把长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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