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漠然不动,眼睛却紧紧盯着小王子搭在乌石兰背后的那只手。
乌石兰的回答,则南依没有听清,那句话刚从他口中说出,就被风带走了。
马车一刻不停地往前走,乌石兰和小王子最终还是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处邪朱闻收回手,车帘飘荡而落,把小王子纵情的笑声隔绝在车外。
处邪朱闻转动着指间的圣戒,在良久的沉默后,他冰冷的声线在则南依耳侧响起:“你我的婚约,就此取消吧。”
则南依没有回答,眼前浮现起方才最后映在她眼底的景象。
那是乌石兰沉静的侧脸。
第二日,乌石兰官复原职的消息传遍了王都。
据说处邪朱闻为了彰显对他的重视,把自己身为摄政王出入宫廷的令牌,亲手赐给了他。
则南依听到后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写了一封信给她的母亲。
信中,她让母亲替她搜罗封地内手艺最精湛的建造工匠,让他们假装成杂役,尽快赶来王都。
她告诉母亲,她要在王都郊外建一座别馆。
至于乌石兰,则南依有一种非常笃定的预感,用不了多久,她再见到他的地方,也许就会是处邪朱闻的寝殿。
但乌石兰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。
几日后,处邪朱闻以国王之名,在宫内举行饮宴。
京中贵族皆受到邀请,则南依也在宾客之列。
除了王都的达官贵人外,此前投靠焉弥的毓州刺史舒白珩也在宫宴上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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