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听了一会儿窗外的响动,发现确如应春和所说,雨停了。
确认了这一点后,任惟却不大高兴地咬了应春和一口,在他裸露的肩膀上,力道不算重,但依旧让应春和轻轻地嘶了一声。
“应春和,你分心。”
被指责的应春和冤枉,也不冤枉。
他确实有稍许分心,但主要原因不在他。
一开始时,他切切实实地沉浸在了任惟带来的感觉中,潮起潮涌,但渐渐的,思绪忍不住飘飞,就好像是在听一支他期待已久的乐曲。
再如何动听的乐曲,前奏过长也难免会令人有所疲惫。
“嗯,有一点。”应春和坦荡地承认,而后坐起身,朝任惟贴近,“所以我接下来会集中注意。”
为了能使这支乐曲快些进入到他真正想听的那部分。
他的手掌贴上任惟的身体,亲自去拨动琴弦。
凡事都是用进废退,应春和原以为这件事也一样,在行动之前就做好了自己可能会动作生疏的准备。可当他的手掌触碰到那熟悉的琴弦,接下来的动作无需多思考便行云流水地进行了下去,熟练无比,像是那乐章里的每一个音符都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琴弦在他的动作下绷得越来越紧,已然能够奏乐。
新奇一样,应春和的指尖轻轻拨动,看着一抹红从任惟的耳根一直蔓延至脖颈,短促地笑了声:“是因为你吃了药吗?反应好大。”
医生给任惟开的药并非是立即见效的,否则这药的名字都该被张贴在药店门口玻璃上,宣传小广告也该随处可见。
应春和心知肚明,仍然调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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