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别人都好命。
任惟生来就比绝大多数人好命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连在爱里都比别人要好命许多,遇见应春和,任劳任怨、委曲求全、忍气吞声的应春和。
他像吞咽一块冰冷的坚硬的石头一样,将他受过的一切苦痛吞下肚里去,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一切不曾发生。
他和任惟不曾分开,任惟也不曾伤害过他。
“我想过的,也做过了。”应春和这么回答。
实际上,应春和在与任惟分开的这些日子里,想过许多许多次。如果任惟来找他,他一定会把任惟赶走,赶走之前还会把人骂个狗血淋头。
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,任惟什么都还没有做,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应春和的心开始发紧发疼,眼眶开始发酸发红。
他把画用画布盖起来,却在院子里种无尽夏;他不再试图联系任惟,却还是会对着任惟的聊天框发呆。
他发现他恨不起来,他对任惟恨不起来。
怎么恨呢?
是要把那些美好的、熠熠生辉的曾经碾成烂泥一样去恨吗?
应春和做不到。
他在海边长大,水性极好,可每每想起任惟,就像是溺水之人一样,不断沉沉浮浮,屡次濒临窒息。
有爱才有恨,而应春和还没能从爱河里迈出去,跨不到恨的彼岸。
“但是你太死缠烂打了,任惟,我赶不走你。”应春和轻声说。
而后他听见“吧嗒”的一声,是任惟的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,砸落在地。
任惟的眼泪很大颗,落下来也很重,应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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