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醒来不多时,就又觉得倦怠想睡。
反正朝烟从早到晚都不许人放她出去,又拿走了她的抄本,她在屋子里头也没事情做,每日也就是吃吃睡睡。
原本总爱和她说闲话的雪满安静地坐在地垫上,姐儿睡,她便也跟着睡一会儿。
若是姐儿有什么动静,她随时便能醒来。
自从当初姐儿在三清观出事之后,雪满的心里便总是充斥对姐儿的愧疚。若非她让白草去买羊肉汤,而她自己也下山去找白草,那郑迢就不会有此可趁之机,姐儿便也不会出事了。
如今姐儿浑浑噩噩,白草魂魄归西,她实在悔恨难当。
朝云在床榻上梦呓,呢喃着:“雁儿…雁儿……”
雪满便想:姐儿这是想念雁飞了吗?
雁飞从小就做姐儿的贴身女使,如今嫁到了外头,怀着身孕,要再回来探望姐儿未尝不可,只是有些麻烦。
她不知道,姐儿梦到的,其实是天上连翩飞过的大雁。
朝云又做了这个梦。
有人送了她一匹烈马,要让她驯服。
上一回做这个梦时,她并不知道那人是谁,也看不清自己身在何地。
如今再把这个梦续上,竟然看见,自己坐在烈马之上甩动着缰绳,马蹄下踏过无垠的枯草。焦黄色的草场并无生机,却因这样的萧瑟而更添了豪情。
她转过头,得意地朝着赠给自己马的人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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