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炭火烧灼味道?的血腥杀伐,笼在大氅下的右手禁不住颤抖。
他下意识右手握拳,指腹间互相搓弄,满手血渍虽说易洗,刀锋划过人喉头的触感却?仍留在手指上?。
“怕了?”连璋了然道?,“昨夜前,我亦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,往日轻飘飘一个‘杀人’二字,原是如此感觉。”
“五年了,那旧事原还有人记得,我当除了你我,已无人再记得了。”谢昭宁任烈烈寒风吹动他衣摆,嗓音微沉喑哑,转头觑了连璋一眼,却?是道?,“瑶姬?她若真是瑶姬,有仙女来接她回天上?,便也好了。”
那一眼里的情?绪沉得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。
连璋闻言一滞,双眸微敛一息,却?又抬眸恨恨横了谢昭宁一眼,似是怪罪他提及旧事,便也没?应他,负手径直走下玉阶,穿过殿前空地,兀自先走了。
谢昭宁又独自站了一会儿,吹久了风,叹一声,才?跟在他身后回了羽林殿。
他甫一入殿门,陈宝正两手捧脸,眼神惊惶坐在台阶前,闻声便像一团风似得刮过来,睁着双圆滚滚的眼,仰脸关切问他一句,口齿含糊又焦急:“陈宝听闻昨日宫里出了事,殿下又一夜未归,可有受伤?”
“皮肉伤罢了。”谢昭宁清浅笑道?,“现下已是无事了。”
“那,殿下可是一宿未睡,”陈宝不安又说,“可要?先去歇一会儿?”
“好。”谢昭宁拎着手上?那根赤金长鞭,随陈宝入了他左殿的门,忽然嘱咐道?,“陈宝,你去寻个漂亮些的木盒来,我去趟书房。”
陈宝懵懂应一声,转身就走,也不多问,待他找着只做工精巧、上?雕镂空祥云的木盒,去了左殿书房,却?见谢昭宁将寝宫床头悬着的那盏兔子灯,已挪到书房案前挑高了架着,点亮了,人在灯下正研了墨,裁了截上?好生宣,提笔写了张封条,字迹清隽有力,似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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