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亲自授的,三岁开蒙、四岁读书,丁点儿没敢耽误,便是她幼时体弱缠绵病榻之时,也有她娘与她床旁一字一句诵读,其中大半缘由,原也是为与她个活下去的念想,不至于终日郁郁寡欢、自怨自艾。
旁人读四书五经学的是儒,她却习的是道——霍玄少年时曾为道门所救,得传一身本事,故治理北疆亦是讲究“无为而治”——而后再是前世五年被困于王府之中,她无事便终日窝在书房里,只习字读书,将谢昭宁藏书翻得烂了倒也是真话。
如今为了宽皇帝的心,圆一个她“不堪大用”的无害名头,还得课上做这草包的举动,也是难为她了。
霍长歌愣愣瞅着画里活灵活现的霍玄,便又有些想她爹,正出神,冷不防便觉似乎有人正盯着她。
她一抬眸,那四公主连珍转头不及,堪堪被她抓个正着,竟吓得一个倒气,脸色惨白,眼神慌乱无措,只恨不得能把脑袋埋到桌下去。
霍长歌:“……”
这人谁?
霍长歌眯眸将连珍细细打量了一打量,只见她头插一支嵌宝衔珠金步摇,脸颊擦了薄红的胭脂,着一身水粉苏绣掐腰锦袍,颈上坠一颗鸽子蛋大小合浦南珠,十指长甲上绘蔷薇图纹,怀中抱一只雕花小手炉,炉里灼烧一小块儿上好沉水香,香味儿朴素悠远,像山顶飘浮的云,散得满屋皆是。
打扮得齐整又隆重,竟不像是来听课的。
霍长歌屈指敲了敲额头,在前世记忆中使劲儿刨了刨,也没挖出丝毫与这瞧着就弱不禁风的四公主有关的蛛丝马迹。
只单说四公主连珍那年岁,霍长歌忖度心道,自个儿抵京城时,她必定已嫁人了吧?
霍长歌那时已不大愿意出席宫中家宴,尤其与女眷寒暄,想来没见过连珍也正常。
霍长歌挨到杨泽终于将史上圣贤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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