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珩见状越发笑得意味深长,探过身子歪着脸,坐姿慵懒得冲他挤眉弄眼又续道:“可别是一眼瞧上你长得俊,打算就此缠上你了,到底姑娘也爱俏。”
谢昭宁白净面皮瞬间微红,冷冽凤眸斜觑着他,暗含责怪,月色雪光映衬下却越发显得丰神俊朗,低声轻斥他:“这话也能说?”
“噗,你这面皮薄的,逗你两句便如此害臊。”连珩忍不住喷笑,就势讨了饶,冲他微微一拱手,以气声道,“晓得了晓得了,这位郡主嘛,惹不起,得躲,大家都得躲。”
连珩得意忘形笑声一高,谢昭宁那侧的二皇子连璋便闻声探首,颇严肃得遥遥瞪了谢昭宁一眼,又冲连珩重重一哼.
连珩倏然一僵,头一缩,复又端正坐好,老实了,显是有些怕连璋。
谢昭宁无端受了无妄之灾,垂首敛眸也不辩解,神色微见黯然。
连珩碰了一鼻子灰,自讨没趣,便也不再与他多说话,又往另一侧转了头,与五皇子连珣隔空碰了杯,笑着聊了几句。
霍长歌远远瞧着,便又觉事情似乎有点儿意思,不由忆起些旧事。
她前世嫁与谢昭宁时,便晓得他是先皇后亲手养大的,只宫里人常说二皇子孤高冷傲,瞧不上谢昭宁性情与言行,与他素来不和,便是同住一个宫中,亦不太愿与他私下往来。
而谢昭宁虽瞧着温润,实则疏离,纵是太子生母元皇后养过他幼年、连珩生母丽嫔养过他少年,他亦与太子、连珩不睦。
谢昭宁那时已不大爱出门走动,无事便整日自困于王府之中,从未见有人上门来。
若不是有狱中那一场,霍长歌还真当谢昭宁与先皇后两位嫡子间亲情缘薄,尤其二皇子连璋那日厉声诘问模样,直至今日依旧令她记忆深刻,每每午夜梦回,便又能被他诛一回心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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