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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也是有说过话的。还是天文社团活动,要观察黑子活动,两人一组,刚好我们一起。穿过用福尔马林泡着各式动物标本的走廊,上到实验楼的顶层,清晨时的校园居然也静得可怕。他不是个多言的人,上下楼都没开口,我也不好说话,只是沉默。他走路很快,大概腿长,一步要多迈我好远,后来察觉,步速慢了下来。
拆装天文望远镜也很安静,只在反复强调安全观察时多说了一些。大概是之前抱有少女情怀的幻想太多,他的声线和我想象的太不同。远不是什么小说里写着的充满磁性的声音,但不会过于柔也不会过于燥,一切都刚刚好。
“一定不要因为好奇直接去看接目镜。”他说,摘下眼镜,哦,原来是平光镜,“不要嫌我说太多遍。”
“上次老师也有说,以前有个高年级的人,因为直接对着太阳去看,结果眼睛受伤了。好像差点瞎了。”
过了很久,他才轻声回我:“嗯,是。我当时也在场,是和我一个小组的人。”
也就到这里。和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一起。
是他的表情太复杂自责,还是我没有安慰或转移话题的能力,反正两人忽然就一起陷入沉默,之后再也没有额外的交谈。
就到这里了。稍显清晰的记忆也就到了这里。
之后他毕业,不知道考上了哪里。学校挂着的红榜我既对不上名字,也对不上脸。好像有相似的,但又不能完全确定。因为那目光里的东西,实在和观测那天看到的大相径庭。之后也不是说忘记吧,只是觉得有点失落,还有种习惯悄然改变的不适。毕竟这次是连上下学也不会再看到了。
然后好像是真的接受并且忘记,我升上毕业年级,搬到他曾经所在的教学楼。埋进题海,和没完没了的模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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