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巴不得烧多几串炮仗庆祝!她儿子入会,我不知多高兴!日日盼着他当街被人斩死,我第一个去半岛酒店设宴,请全港的人食解秽酒!”
女人的积年哀怨,理由充分,尖酸刻薄。被海风刮出十万里水域,震得太平洋石斑掩面而逃。
基督教徒行至绝路,也会抛下福音里颂唱的爱与慈悲。
冯敬棠咬牙,摇着头,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没答话,越过曾慧云,越过冯世雄,走向舱门——叶世文手里拿着那条开米司披肩,不知站了多久。
曾慧云回头,怔在原地,悲愤交杂。
所有理直气壮变成面红耳赤,她又一次被叶世文衬得像个只会吼叫的泼妇。
“阿爸。”叶世文面色寻常,朝冯敬棠递出绵软布料,“云姨漏了这条披肩,晚上风大,还是披着走吧。”
冯敬棠接过,抬眼去看儿子。他真的老了,老得开始缅怀年轻时光。比起家底殷实衣食无忧的曾慧云,叶绮媚只是贫瘠山涧里一朵无依无靠的野百合。
听说她生叶世文,痛足一日一夜,不敢打电话给自己。
曾慧云也痛过。但只会抱怨他不懂抱婴儿,把小小冯世雄揽得哇哇大哭。她不知道,冯敬棠从未抱过襁褓里的叶世文。
冯敬棠开口,声哑了,“你替我再陪一陪秦主席,今晚是他的局,一家人说走就走,很失礼的。”
叶世文点头。
冯敬棠若有所思,拍拍儿子肩膀,当作道别。船及时来了,瓦解这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0页 / 共11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