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强辩!”一小沙弥忍不了,直接捋起袖子就要和巴拜特穆尔干架。
巴拜特穆尔退后了步,突然转向了康熙,说:“嗜欲深者天机浅,嗜欲浅者天机深。下臣自幼被人许为神童,凡事争强好胜,今日也是如此,言行无状下却是一种痴,好胜之痴。”
这位风姿无双的白衣郡王在众目睽睽下,膝盖直直地砸在了大殿的金砖智商,向康熙叩首后朗声道:“下臣今日失礼无状,刚才这题,公主三言两语让下臣醍醐灌顶,下臣认输。”
康熙的目光在元衿和巴拜特穆尔之间徘徊了片刻后,端出了至高无上的皇帝该有的宽宏大量,“来人,赐郡王黄金千两,迦南木佛珠百串,沉香十斤,另赐纸墨笔砚及各色丝线布匹,免赛音诺颜部一年钱粮。郡王年少多才,胸怀远大,实是草原之幸。”
巴拜特穆尔笑着行三跪九叩之礼,又命自己的下属一起给“至高无上的大皇帝”谢恩,再三诉说了草原民众对康熙的感恩后被太监们带了下去。
这番操作在南方众人眼里属实有些奇怪,不少围观的人窃窃私语,都在互相问刚才公主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而住持的弟子们脸色则十分难看,表面上这个蒙古粗人认了输,可他到底哪里输了呢?谁也说不上来,从辩经上说,他这输认的莫名其妙,那番说辞更像是一种自我的顿悟。
这就让他们更不爽了,从不可为外道的真实心思来说,这群南方僧侣看康熙等北来的满人都觉得是粗人没文化,看巴拜特穆尔这种北到说不清地名的蒙古人那更是鄙夷,结果人家竟然硬生生在自家地盘上“顿悟”了?
就在他们心思百转千回,牙根也恨得痒痒的时候,元衿扶着帷帽笑吟吟地问:“皇阿玛,女儿赢了,有赏吗?”
康熙打量了她一眼,捋着山羊胡笑眯眯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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