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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势峰若是被阉割,少不得叁日不进水食,且须得等到尿路疏通,方才算净身成功。很多入宫当太监的人,多半是死在了这一道坎,由于伤口粘连在一起,尿道无法复通,因而熬过了叁日也只能等死。
她身边的侍女打点了司宫台的内监,她才知嵇松总算熬过去了。
只是嵇松养伤还需一月,她因病重那一月再未见过他。
直至一月之后,嵇松被内监安排到她宫殿中当值,两人才复又相见。
只是,经由此事,嵇松待她不如往昔亲近,就算她有意亲近,可是嵇松依旧将她拒之千里。
她愧对嵇松,为他带来如此伤害。
这件事成了她一辈子都过不了坎儿。
他本来不至于如此的。
哪怕流放西北沦为奴籍,以他的才能也定有起复之日。
是她自私又贪婪,以至于弄巧成拙,让他受了世上极恶之刑,从此沦为抬不起头的内侍。
……
寝殿之外,嵇松将侍女遣散,独自守在殿外。
坐在冰凉的台阶上,他将头靠在朱漆柱子上,听着殿内断断续续的哭声,心如同被揪住一般,疼得眼眶泛酸。
他的殿下依旧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。
可是,谁不是被裹挟着成长呢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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