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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睡会儿?”李成平还算有几分良心,“昨天忙坏了吧?”
李令之幽幽盯着他,良久才道:“还以为哥哥会宿在宫里。”
李成平道:“午后移府总要我主持的。”
李令之纳闷:“过年宫宴扎堆,昨天又是什么由头?”
李成平一回想就感觉额角抽痛,“圣人这不是才回来,就招了长龄那些伴读的父祖。没意思透顶,还要写诗,早知道是这出我就不去了!幸好阿姐没凑热闹叫我写,宗彦被叫去作裁判了,可顾不上我!”
李令之也不知想到什么,躲在软枕后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李成平挑眉道:“说说,编排我什么呢?”
李令之笑道:“我就是想起小时候,人家行令续诗,哥哥一遇到就躲,跑花丛里打瞌睡。”
李成平不着痕迹皱了下眉,惊讶道:“八百年前的事了,还记得啊?”
那时节上皇仍在,太子初生,临、息两府王孙赦免归京,重获尊荣。上京城繁华安乐,游宴格外地多。
兄妹二人初离江左,李成平艰难适应京城的新生活,李令之时常卧床休养,略好一些,靖王就带人出去遛弯儿,说还是得晒晒太阳。也许是因为王府清冷了几十年,他养孩子的瘾头很大,走哪儿抱那儿,显而易见乐在其中。
李成平怕李令之着风,想劝别带了,看她高兴又好奇地左张右望,觉得说不出口。过几次,发觉没出过问题,他也不再提心吊胆。
太久远,李成平自己都快记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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