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好笑。
他的手缓缓地扣着桌案,有一下没一下地沉沉敲着。
“程四郎。”
谢凤池平静打断他,下一刻,面无表情地庞荣狠狠一脚将人踹飞,随即又将他踩在地上,差点当场断了气。
“别说多余的话。”高山清泉般的声音如夹着毒针。
程四郎嗓子眼涌出股腥甜,四肢五脏几欲碎裂。
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,眼前的人影都虚晃起来。
他怆然伸手求救,终是怕了!
他艰难地想,小娘,别怪我,我也只是个做奴才的,左右你已经不在侯府,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你头上,就当为你做了这么多事,回报我的吧!
更有甚者,程四郎又想,他如今受这罪,难道小娘就没有错吗?
若非她在自己面前哭惨,自己又怎会偷偷做出这么些事来?
于是他再不敢遮掩,撕心裂肺地咳着,又迫不及待将洛棠进府以来,央他做过的所有事桩桩件件抖出。
“侯爷!小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,要不是小娘哀求,小的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背着您做这些!”
程四郎已经昏了头,为了活命什么都说,他越急,甩到洛棠身上的错就越多,诸多原本是他主动情缘的事,也变成了是洛棠央求的。
从替她开小灶,到帮她传文稿,次数频繁几乎数不清,更有那夜除夕,他还替小娘熬了锅醒酒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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