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风麻木地坐在椅子上,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补妆。她手指在国内的社交软件上漫无目的地划着,忽然上方弹出了一条新闻推送。
是某个大人物的讣告。高危病重,在抢救室里抢救了两个月最后还是离开了世界。
梁风没有在意,轻轻地将这条新闻划出了视线。
远处connell在喊她:“好了吗?”
梁风收了手机:“来了。”
沈恪的追悼会被安排在十月末。
在此之前,贺忱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沈颐洲。
沈颐洲从伦敦匆匆忙忙赶回时,沈恪已不太能说话。
内脏严重出血,icu里一住就是两个多月。
病来得又猛又急,像是老天决意要把他带走。
贺忱一直陪着沈颐洲在icu忙碌,整整两个多月,沈颐洲几乎没睡。
偶尔夜半在椅子上休息一会,也常常会被疾步赶来的医生吵醒。
全国最好的医学团队,日夜不休地跟在沈恪的床前。
越到后面,沈颐洲越是沉默寡言。
贺忱偶尔在凌晨同他去医院外面吸烟,叫他回家休息休息。
他似是很久才反应过来,淡淡地笑一笑,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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