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因为再好的刀,若是不用,若是待在一成不变的环境中,就会锈,就会钝,在纸上谈兵中自得其乐,直到变成一堆废铁,再也无法守卫足下的土地。
地面的零星土块被风推着,以细小的频率往前滚动,司绒盯着土块隐没到树影下,消失不见。
她转了个身,重新坐起来,谈起第二件事儿:“屏州岭码头烧毁,待到战后重建又得赶上春汛、农忙,等到码头再度启用,至少也是明年六月的事了,原先走屏州岭的商船要如何安排?”
这事儿封暄也在考量,想了想,说:“先走山南十二城的陆路,往北至桓州再转水路,路程稍长些,待屏州岭码头重建后再作调整。”
“嗯……”
司绒还有些事儿要提,榷场有几样物品的商税未敲定;通关文牒的样式还没给封暄看过;阿悍尔需要提纯冶炼的技术,北昭烦恼于银锭铜钱的铸印,两方正好可以做个交换;还有榷署的职能与官员还没定好;边关未曾正式开启……
事儿多着。
两人分开后搁置的要务需要一一捡起。
但今日的日头晒得人有点儿懒,她伸手接了一捧阳光,让它们从指缝间漏下,洒在封暄腰窝上,双脚便开始作乱。
“嗯?”封暄还等着她继续说,后腰一阵麻,那里正在被足尖压制,他阖了阖眼,喉咙口的吞咽声异常惑人。
“别动,踩背呢。”司绒轻声说。
封暄裤腰都被脚趾头挑起来了,踩背?
“踩背呢?”封暄还以同样的三个字,只是这语气截然不同,带点儿要拱火就要好好收场的意味。
前脚掌滑入布帛底下,那是绝对的隐秘地,从未受过阳光的青睐,与太子殿下背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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