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被扯了一把,喉咙发涩,脚步不听话,转身就到了床前,跪坐下来,几度伸手,还是没有碰上它。
她看到这只茶盏,会想到制作它的过程,会想到沁着糖味儿的吻,会想到灵肉契合的慰藉,还会想到在毫不设防时被锉痛的窒息感。
就在司绒的手指要碰上茶盏时,身后突然传来道低哑的声音。
“别碰。”
来不及了,司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手指猛地抖了一下,碰落茶盏,沉闷的一声响后,茶盏再度四分五裂,陷在地毯的绒毛中。
司绒懵了懵,看着再度裂开的瓷片有点儿手足无措。
“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粘起来……”封暄的声音像叹息,又像无可奈何,他从身后环着司绒,俯身把碎片一一捡起来,破碎的天青色躺在他掌心,下边露出疤痕的肉粉色。
“……别靠着我。”
帐篷点着火盆,温度足够高,和环住她的胸膛一起烘出了司绒的汗,她脸色不变,垂落在小腿边的手已经揪住了地毯的软毛,掌心里沁出的薄汗和细小的绒毛濡在一起。
封暄把碎瓷片捡起来后,拿了只小匣子放进去:“今夜你就歇在这儿。”
司绒捻掉掌心里的毛:“北昭物资不够了?”
“帐篷管够,地方不够,营地里要扩出地方给将到的五万骑兵,”封暄说完,补了句,“你睡这儿,我一会儿还要去中军帐。”
“句桑呢?”
“还在北二线,回营后就在隔壁帐子,和那黑小子一起,不要怕,吃不了你。”
司绒顶着他的视线,帐篷本就是个密闭空间,两架屏风把床榻夹得逼仄,封暄就这样蹲在她跟前,静静地看她,没有多余的动作,也不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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