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殿下毗邻而居。”
指头感受到一点压力,是封暄也伸了一只指头,抵上杯壁,不容拒绝地往她移过来,接着把茶壶也一道移了过来,不可能再给她斟一杯茶的意思。
司绒的神色很平静,自己给自己斟茶,左手掌心的细汗消散于无形。
和太子殿下说话实在太耗神了,她的精神在快速流逝,就像壶里越来越少的水。
热腾腾的茶烟往上蹿,封暄才切入正题:“孤没想到,公主送出的礼,还能往回要。”
司绒放了茶杯,说话时,鼻息间的热气越来越重:“我送的礼是二皇子,不是舞姬,殿下得了想要的东西,何苦再追着一个可怜的孤女不放,还是说……殿下也喜欢在屋里养一个舞姬吗?”
封暄打量了一眼她薄纱下的手臂:“孤喜欢折了鹰翼,把它养在笼子里。”
她也往他手上撂一眼:“殿下的喜好真是异于常人啊。”
封暄没心思和她在此打太极,她能和他绕一晚上弯子,他盯着司绒的眼睛说:“封历蠢,认不出人,不知道枕旁的是乌禄王室余孽,你当孤也查不出来吗?”
“王室余孽?”
她像有点惊讶,表情拿捏得好,那点讶色随着眼里的乌润光芒漾出来,湿湿浮浮的,叫人看不真切。
封暄冷声道:“你的诚意若是只有这么点,孤便要重新衡量日前你所说的合作。”
他手里把玩着空杯,让司绒觉得自己就是那易碎的瓷器。
她唇边的笑意随之淡下来,认了送人出城这一茬:“殿下如今生气,不过是气我把人带出了城。”
彼时事急从权,她偷天换日送人出城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自个儿是摘不出去的,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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