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第一场宴会是在昙花台办的。
司绒和太子的第一个梁子,也是在昙花台结下的,而太子殿下本人并不在场。
夜风微熏,宴席已结束了,空气里仍有未消的私语和喧嚣过后的寂寥余温。
私语的对象是夜宴的主人公——司绒,阿悍尔草原上璀璨的明珠,赤睦大汗捧在掌心的至宝。
她今夜踏入昙花台时,皎皎如玉的花瓣渐次舒开,风漫漫,蕊颤颤,红裙软鞭小羊靴的公主自玉桥上来,像一阵来自天外烂漫的风,刹那间就席卷了歌舞靡靡的昙花台。
漂亮是漂亮,胆子也足够大。
宴上得知太子殿下称病未至,让随行护卫捧上两只托盘,指名要给太子殿下,话说得可谦逊:“阿悍尔荒僻,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倒有些药材希望能对了殿下症状,只盼殿下不要嫌弃才是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乐师拨错了一个调,承平侯当场落摔一只白瓷杯,众人的视线无法移开。
只有皇上仍然保持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谁不知道太子的“病”一半跟阿悍尔草原有关。
说起来,这位阿悍尔来的公主,压根就是那条催发太子之“病”的导火索,偏偏她说得这样认真,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心虚和慌悸,还在不慌不忙地给太子的“病”上添一把心知肚明的火。
说是送药材,实则踩在东宫脸上,这是胜者对败将的挑衅,表示数月明暗博弈的结果是她司绒赢了。
阿悍尔公主进了北昭国土,被接办使迎入京城,作为贵客登上内宫昙花台,而一直以来反对北昭与阿悍尔交好的太子却“病倒”在东宫,连昙花台夜宴都没现身。
-这不是草原来的公主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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