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快准狠地摧人心肝。首先,容易学,没有门槛,还不容易忘。其次,好懂—喜怒哀乐明明白白—的同时催动闻者情绪。最后,和乡音一样,能快速将人拉近或稍微分割。”
“好。”李少卿是对晚辈溢于言表的欣赏与满意,她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,“你觉得,这能不能作为学堂的楚歌?”
“师父…我看不懂乐谱。但我觉得,昨晚的曲子过于阳春白雪,恐怕…只适合妙手独乐。”
李少卿点点头,她看着连璞:“学业紧张吗?你想学乐吗?”
“想。”
连璞的表情与三年前截然不同,他眼中的渴望含蓄、内敛又弯弯道道,他的矜持来自于他要藏住真正令他向往的东西。师长的肯定依旧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很重要,只是往往被羞于承认。
“那、那我以后下午一个人和师姐上课吗?”连琼听到消息后扭捏地问。
“对。我去李府和李姜和一起听长平最好的礼乐老师授课。”连琼是连璞唯一能稍微炫耀一下后不用故意谦卑的人,“晚上回来看你的笔记。”
“哦,这样啊…”连琼背过身,好像一点也不在意,却笑着磨了好久的墨,最后还轻飘飘地,“好吧。”
——
李少卿还是没能适应连璞的反水。
她根本没有设想过没有他的民安学派。无论是谁的新朝,在她心中,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天,连璞已经被设定好了将在多个领域高妙地、润物细无声地推广学派的思想。若连璞真的爱的是现实的她,他就会知道他在自己的未来图景里占多么重要的位置,就会知道她不可能‘让他离开’。如今,她不能寄希望于他,更不想让贺修宁这个‘正统’放弃继续在朝政发挥影响。
所谓的长平双子星,一个变节,另一个进退两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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