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雉险些以为,他和崔韫是多年的好友。他凌乱不堪,已没心思去辩其话的真假。可对崔韫的敌意少了些许。但他至今无法面对。
偏偏,崔韫不允许他装傻充愣,非要将沈府的丑事一件一件摊开,摆到他眼前。
“我如今所言,只怕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总要眼见为实。”
“你有何用意?”
“急什么?”
崔韫看了眼车内摆放的刻漏。
“回沈府还有一炷香的时辰。”
“不如想想沈巍联同二房如此遮掩,可是演戏做给你母亲看的?”
“一年里头他去寻沈鹤文的次数数不胜数,可全是冲着那个外室?除却这些,他言明去外地谈生意,又有几次扯谎,人其实还在丰州?”
“以及。”
崔韫扯了扯唇角。
“他身上还有多少秘密?”
这句话,似提醒又似凌迟。
沈雉浑浑噩噩的回了府,崔韫又将从沈婳屋里的香料扔过去。
分为两份,一份是先前用了大半的,一份是沈巍这回刚带回来的。
“已查明,这就是沈娘子的病因。”
沈雉倏然白了脸:“不可能!”
“沈娘子往前吃的药,想来无需我多提,你也早早将药方倒背如流。”
“城里的药馆有不少,这香料你大可去医馆寻大夫一一分辨其中成分。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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