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里?迎灯就这么多问了一句。
于是接下来,谢添给他们吐苦水,说他如何被一个捞女被渣得死去活来,前因后果,娓娓道来,还一路逼问梁净词怎么看,他本意想叫梁净词评评理,最好同他一起数落批判几句渣女。
梁净词并不想发言,但无奈被缠得没辙,他不会刁难谁,更不会讽刺谁,只是轻描淡写,安抚谢添说:“花花世界,不必当真。”
这个回答很绝妙,有种世外高人目空一切的绝妙。
迎灯正在心里缓缓咀嚼这几个字,耳畔便听见谢添又开腔,“梁二爷您准备哪天找对象?”
这个久远的称呼令她瞳孔一紧,她忙去看梁净词,他仍旧神色平常,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,稍作思考,说了句:“ 我等组织分配。”
谢添嘲弄一句:“还等分配呐,你这都等好几年了,再等下去就是人家挑剩下的。”
说罢,又有那么几分狡猾地冲着镜子里的梁净词使眼色:“要不你干脆等妹妹长大吧。”
梁净词闻言,看一眼迎灯。
她被戏弄到身躯紧绷,怔怔无言。
姜迎灯还在揣摩,二爷这个戏称,怎么能够沿用到今天。
那时候,他们给他取了个花名叫“梁二爷”,由宝二爷衍生而来。梁净词脾气很好,任由编排,甚至还觉得这花名有几分朗朗上口。
他总有着一种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悠游气度,很能容人。于是就随着他们去了。
只不过有几回,哥哥妹妹喊多了,颇有那么几分假戏真做的氛围。那年元宵,梁净词带她去水边放河灯,他点火,她挡风,头快要挨着,于是从不远处的岸上看过来,两人的身子在水波粼粼的倒影里,就像贴在一起纠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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