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十分心虚,仿佛她是个骗人的小孩。
但她又在心里弱弱地反驳:她其实也没有怎么骗傅司简吧,实在是他太大惊小怪了。
才那么一点点血,伤口也不太大,还没他自己腰上那道伤重呢。
这种小伤,她受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。
顾灼觉得她被傅司简拿捏得死死的。
方才她躲开他视线的时候,甚至都生出不敢再受伤的想法了。
他成功了。
不过,顾灼当了会儿鹌鹑,倒是没等到傅司简出声。
她抬头去看,他还依旧皱着眉头,眼睛都不眨似的盯着大夫给她处理伤口。
她瞬间就明白,傅司简顾着她在军中的威严。
他好像,总是待她这般周全妥帖。
大夫细细清洗了顾灼腿上的伤口,见愈合得还不错,那布上大片的暗红多是早已干了的血迹。
“小将军没伤着骨头,伤口崩开的地方不算严重,再上些药,这几日注意着不要沾水,很快就痊愈了。”
顾灼听见前半句时,还有功夫对皱着眉的傅司简挑挑眉,意思是“你看,大夫都说不算严重。”
她觉得他能看懂。
可她听见“不要沾水”时,愣了一下,再顾不得与傅司简争论伤口严重不严重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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