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,柳弦安就说:“白鹤城里也有差不多的夜游会, 灯火漂了满河, 我与阿宁曾去过一次。”
于是原本就很拥挤的夜游会, 立刻变得更加拥挤, 所有人都踮起脚想看看柳二公子,也不再往河中放手帕了,直接捏在手里朝他抛。这样一来, 就搞得许多辛辛苦苦写了诗,却压根没有姑娘愿意看的“才子”大为不满,回家立刻曲里拐弯写了许多酸溜溜的诗骂他。
“不过我大哥全部替我骂回去了。”柳弦安道。
柳弦澈虽然平时总提着戒尺教训弟弟, 觉得柳家子弟怎能如此不学无术,但一旦听到外人叽叽歪歪, 尤其是自己的弟弟什么错事都没做,只是出去活动了一下,就被叽叽歪歪之后, 立刻大为不满, 亲自带人寻上那些个酸书生的家,板着脸往厅中一坐, 讨要说法。
而柳大公子在白鹤城中的威望,差不多是能与柳庄主齐名的,不苟言笑时更可怕,写诗那些人压根就不敢见他,所以大多是他们的爹娘出来赔礼道歉。柳弦澈一并应了,这才勉强起身离开,并且在一家人吃饭时还要说,真是岂有此理,弟弟好不容易才出门走动一回,怎会遇到那群草包?
柳弦安道:“好像除了我爹和我娘,白鹤城里其余所有人都怕我大哥。”
梁戍道:“那下回再去白鹤城,我请他喝酒。”
“大哥不怎么饮酒,不过一两杯应该可以。”柳弦安说,“他前阵子还来信了,让我安心待在王爷身边,去南也好,北也好,总之不必着急回家。”
梁戍对这位未来大舅哥的看法立刻平地拔高:“好,那你便一直安心待着。”
“一直”这个词,替换一下,差不多也就是一生一世,因为一直嘛,持续不断连绵不绝。柳弦安端着空茶杯,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许诺,但又有些轻飘飘。他便迂回问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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