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纹十八子手串晃动着,靳青嵐不冷不热地道:「这样也害怕?」
「大人那么兇奴家,奴家当然害怕啊。」紫鳶敛黛含嚬喜又瞋,他咬着靳青嵐的耳朵道:「大人骑着的骏马需要大人鞭策,可是奴家会乖乖地让大人骑着的,怎么骑也可以。」
檐花影压红栏,径蘚痕沿碧甃,忽地柳塘风紧絮交飞,漾花一水平池,紫鳶依偎着靳青嵐的肩膀,窥人佯整玉搔头,红晕樱桃粉未乾。他不久之前还在哭,现在却已在娇笑,当真是一般妆样百般娇。
这句荤话极为放浪下流,靳青嵐的指腹来回摩挲着紫鳶柔嫩的下頷,他道:「我骑的是黑马,你知道文人是怎么叫唤黑马的吗?」
紫鳶眼波横一寸,微微酒色生红晕,諂媚地道:「奴家只识得几个字,还请大人不吝赐教。」
靳青嵐看了看眠樱,眠樱艳艳春娇入眼波,玉笋扶杯瀲灩,说道:「奴家不才,从前听说过『有驪有黄,以车彭彭』,请问是左马右丽的『驪』字吗?」
「正是。」
明明答对的是眠樱,靳青嵐却把白玉盏送到紫鳶的嘴边。紫鳶一回嚐酒絳唇光,他身为花魁行首,也算是嚐遍珍饈百味,却是从未品嚐过如此醇香的美酒。
窈窕玉堂褰翠幕,参差绣户垂珠箔,紫鳶冶袖长裙兰麝香,粉汗红绵扑,腻声问道:「这酒真好喝,是从哪里来的?」
靳青嵐把紫鳶的鬓发别到耳后,看着那艳粉红脂映宝鈿的容顏,说道:「这龙膏酒是陛下赏赐的,他还说必须配合这套文思院所製的白玉盏,否则就是哀梨蒸食了。」
「百幅霞綃,十斛龙膏,何必蓬山访碧桃。」眠樱把白玉盏送到靳青嵐的唇边,荑嫩手葳蕤,雪香花语不胜娇。
靳青嵐转头喝了口酒,点头道:「眠樱倒是长着一双波斯眼。」
「三世仕宦,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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