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已经练习过很多遍。」
玉栏外云卷雨凉成阵,雨点珍珠水上鸣,靳大人回头吩咐下人备好文房四宝,他在床笫之间相当孟浪,但一旦穿戴整齐,又成了一个正人君子,彷彿整天埋首案牘,丝毫不懂风月情事。
虽然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,但紫鳶惯于追随眠樱,所以他为靳大人戴上乌帽后,便匆匆地披上青矾绿地绣八团有水如意勾莲纹罗衫,顾不得还是鬓鬟风乱绿云长,上前亲手为眠樱裁纸磨墨。只见文房四宝旁边摊开着一个卷宗,卷宗上大约是别驾大人的字跡,下款还印着他的公章。
眠樱的神色冷静自若,随手挥毫泼墨,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,字跡完全不像平日的金错刀,却跟别驾大人的字跡如出一辙,几可乱真。
紫鳶看清眠樱在写什么后,不禁瞪大眼睛。
之前紫鳶听说望霞的官员难得上下一心,对靳大人寻找陈氏的命令阳奉阴违。别驾大人掌管着望霞的官兵,跟乡绅们自是过从甚密,而现在眠樱竟然冒认别驾大人的笔跡,以这封信发号施令,命令底下的人尽快找到陈氏。
哪怕别驾大人明天醒来,醒悟入了靳大人的彀中,他也是哑巴吃黄莲,有苦说不出,身为朝廷命官丢失公章已是大罪,更别说眠樱和紫鳶显然不会帮助他作证,更重要的是,就算给别驾大人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指控堂堂廷尉左监大人,毕竟谁料靳大人竟会使出如斯下作的手段?
但紫鳶也同时明白,如果刚才别驾大人没有百般搪塞,靳大人也不至于兵行险着。
正当眠樱要盖上公章时,紫鳶却接过那个公章,儘管皓腕有点颤抖,他还是亲自把公章沾上朱漆,印在信纸上—毕竟紫鳶虽然做过不少缺德事,却从未做过这种要砍头的事。
眠樱有点诧异地看着紫鳶,紫鳶向他微微一笑,明明是承欢初罢,容顏还是轻浪潮温玉,眼神却是如此坚定。
天色渐渐暗了,远翠愁山入卧屏,红丝穿露珠帘冷,两重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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