斒斕销金裙叶叶绣重重,金凤银鹅各一丛,使他更是明艳照人。
红烛画楼歌绕,绿綺紫丝步障下,沉香甲煎薰炉暖,香炷腾清燎,紫鳶和眠樱相视一眼,他们素来心有灵犀,一者温柔优雅,一者嫵媚入骨,配合得天衣无缝,使不少芳客忍不住慷慨解囊,花上数倍的渡夜资,同时指名眠樱和紫鳶,享受并蒂玉莲共侍的极乐滋味。
眠樱柔柔一笑,似梨云飘雪,粉黛生香,温声道:「紫鳶妹妹晚安。」
紫鳶笑顏花绽,玉音婉转流,娇声唤道:「眠樱姐姐晚安。」
今天的来客里大约有些是首次来象姑馆大开眼界的,他们听到男妓们以姐妹相称,顿时高声起哄,当中不乏刻薄嘲弄之意,紫鳶演了那么多年,早已是司空见惯,没有丝毫动容。
「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,今宵红綃帐底卧鸳鸯……」
玉树明金蜜炬暖,夜色带春烟,灯花拂更燃,戏台上伶人的歌声美妙动人,花雾翻香曲,跟尺八配合得相得益彰,之后是一眾舞伎的柘枝舞,步舞分行踏锦筵,艷舞落金鈿,热闹得很。
酒过三巡,太守大人喝了一口眠樱端来的玉髓酒,愁眉苦脸地道:「明天廷尉左监大人就来了。他可是三年前圣上亲自钦点的状元爷,而且是本朝仅有的六元及第,本应在廷尉走马上任,但因为适逢丁忧才拖延了三年,但这三年来暗地里没少替圣上办事,顿纲振纪,使囹圄生草。」
「据说去年就是这状元爷以风闻奏事为由,上弹章到御史府里,告发兴王和兴王妃掳走封地的孩童,阉割后以其阳物入药炼丹,祸及千百人,最后兴王处以髡刑,王妃则是直接处死。」
「既然廷尉左监大人那么喜欢出风头,就让他出风头罢了,指不定他也查不出什么,到时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,年轻人不吃点亏不行呢。」
除了被芳客指名外,紫鳶几乎无法踏出海棠馆半步,哪怕出了海棠馆也只是在芳客的床榻流连,所以对外界不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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